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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先是呛红着脸，迫不及待就要撕下纱布，可突然想起她满面笑容的夸奖，又迟疑起来，最后再度靠近了镜子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女人都喜欢可爱的东西，她说这玩意超衬他，难道是想说，他这样……很可爱？

    李顾聿拨开碎发，盯着猪头形状的纱布反复看了许久，却没察觉，嘴角不由自主渐渐勾起，以至于，余光突然瞥到镜中满面痴醉的脸时，他差点吓得跌倒在地！

    这镜中人是谁？怎么会发出这样恐怖骇人的笑容！太吓他了！

    李顾聿眉头紧紧生结，慌忙躲开镜子，迅速坐回了床上，身子打了一个冷战，他弯身抱起蜷缩起来的双腿，不自在舔了舔干涩的唇边。

    他今天一定昏了头了，才产生这么多错觉。

    幸亏他刚刚明智，没再说出要她陪他一晚的话，不然那个蠢女人，一定又要问出是否喜欢她的蠢问题。

    他只是旧疾复发，需要消遣罢了。在国外，那么多个****夜夜，他都是这样过来的，他还不了解自己吗？

    奴隶终归是奴隶，要是有了期望，想得太多，游戏也就不好玩了。

    仅是如此，如此而已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阿嚏！”

    歌云接连打了六个喷嚏，头也被打得有些眩晕，连忙抽出一张卫生纸按了按鼻子，才继续双手齐发，一边抄圣经，一边输短信。

    “吃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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